菊花秋季开花,历来为文人墨客所喜,其玲珑剔透的高洁心性总让人想起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当乌云珠偷偷描画福临画像,当福临暗暗倾羡乌云珠娟秀的楷书,当两人低声吟和晏殊的《蝶恋花》时,无数次感受到的是乌云珠的书卷气,宛如菊花般淡淡地高洁气息慢慢弥散开来。
因此,当霍思燕娟秀沉静的面庞出现于屏幕中演绎乌云珠时,我并没有任何的突兀之感,这个北京女孩有着江南女子的玲珑和婉约,和原著中乌云珠半个汉家女的身份十分契合。单就外貌说霍思燕并不让人惊艳,但“娇而不艳”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这是某网友的评论,十分精辟。她很像带点鹅黄色的菊花,娇嫩而沉静,气质如兰。加上剧中乌云珠赋予的魅力,让她把自身文气温柔的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也有的人说,原著描写的乌云珠外貌像舒畅,气质像霍思燕。两个董鄂各擅胜场,舒畅胜在灵动,试想乌溜溜的眼珠盯着第一次见面的少年天子,那种天真和娇俏,非舒畅莫属。霍思燕更端庄,戴着旗头,穿着花盘底走起路来的风致,是舒畅怎么也比不了的。可能因为年龄的关系,舒畅更像小董鄂妃。
还记得,初翻开《少年天子》时乌云珠的画像,画面左上角是乌云掩着明月,一宫装丽人半倾着身仰 望明月,暗合着“乌云珠”这个名字。画面静谧清迤,让我在无暇重看原著时,总能想起乌云珠的故事……画卷上的女子就是我心目中的乌云珠。霍思燕的董鄂在斜侧身时,露出脸庞的四分之三,弧度优美,隐隐有画卷女子的神情,就因为这,在外貌上我认同霍思燕的董鄂。
可惜的是,编剧并没有给霍思燕太多发挥的空间。我不知道既然可以有表现乌云珠和福临心灵相通的多次握手,为什么就不能多一些爱情细节的表现?以至于许多观众把董鄂因谨贵人所托向福临求情的情节,当成经典。是啊,当福临含笑着对乌云珠说:“你跟我说,你许了她什么愿?”乌云珠了然于胸地说:“你知道我想……”(大意)那种恋人间的相知相许,连观众也会看得温心。
乌云珠和福临间的经典镜头少之又少,乌云珠形象刻画得不饱满,乌云珠由原著的第一女主角沦落成电视剧中的第二女主角。可能编剧所表现的并不是爱情,而是一种人性的宿命。但乌云珠之于福临,正是宿命,是对命运产生重要影响的女子。乌云珠戏分的减少,只能说,编剧不擅长男女间感情的刻画,少了情节和故事冲突。
因此,霍思燕的董鄂只能说完成得中规中矩,不出彩也不潦草。要是没有乌云珠临死时的情节,他们之间几乎就没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情节。剧中几个主人公的离世都拍得极好。乌云珠临死前改编得比原著好。
福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乌云珠:“答应我,十年以后帮我写首词……”苏东坡的《江城子》悼亡妻的,乌云珠说十年后帮她写首词,是期望福临为她好好的活十年,十年之限一过,纵是多么深的伤痛也能抚平了。福临答应了乌云珠,亲人离世时,不许述说一己之怀,他没有说,但是他哭了。乌云珠于他是生命之根,精神之源,那朵娇嫩的黄菊花凋落,对他来说一切将变得没有意义。能怪福临吗?不能,因为“不是花中独爱菊,此花开后更无花。”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是福临向往的生活境界吧,就像乌云珠问:“一口气不上来,去何处安身立命?”福临说:“一口气不上来,去山水间安身立命。”
依稀可见,几世轮回后,一男子捏花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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