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の墨香6-9月原创大赛之颜夏纪——他很好【三】

（二）顾稹——做学问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左边：他很好

     要说起左小念吧，百分之九十的人会赞不绝口，为了啥呀，还不就是一成绩，于是便导致了左小念长久以来的一种观念：只要有成绩，神马都是浮云。当然事实证明，这是错误的观念，在后来遇见你的过程中，我——左小念真的发现了，错的离谱。然而，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你不在了，纪夏同你一块儿死了，没有人知道了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老师，我真的在很久一段时间有想过，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们一块死呢，为什么我还要继续这种虚伪的人生的。你会敲我脑壳说我吧，那样却是好的，纪夏说的没错，他一直都没有看错，我宁可抱着朽木也不愿沉入海底，我就是一朽木，左小念就是最大的一块朽木

     你的大名在当时的学校却是如雷贯耳，怎样呢，名牌大学出身，做事却极不修边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所有人都开始戏称你为“孔乙己”，我是不知道你同孔乙己的直接联系了，同样的，我不曾觉得你是酸儒，为何呢？只因我不在乎，没有直接利益，左小念怎么会在乎呢？

     第一次见你，是在初二教室新课上，你是我……们的语文老师，说实在的，看到你，着实是有点失望的

     有如此轰动性的人物不长的妖孽怎么着也得有个清俊吧，好吧，清是清了，那俊呢？你可知，一大排抱着仰慕伟人般的心境的小同学的心呐，“咔嚓”就风中果结了= =

     后来才听闻你是北方人，为何说是听闻呢，其实我对你是南方人这个错误的结论一直是深信不疑的，只因你的外形气质，再怎么看，都应是吴侬软语的南方人才是，生活经验果然往往不代表什么。

     扯回话题，后来我以客观的心态再重新描摹了你的相貌，才发现，呵，顾稹并不若我想象中的这般平凡嘛。不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许是我们那儿的水土忒好了，显出你这个高个里的矮子了。又许是当时年少，轻狂一时，却不懂皮相之余在乎的却是一个心性，果然还是很喜欢那个词——【相由心生】，你的名字也过于古风，合该便是一诗经中走出的翩翩公子。原谅我，这么多年了，文字功底依然没有进步，只会抱着这么几个词语萌来萌去的萌，哈，我们之间的语气多像是多年不见的老铁了，其实——什么都不是

      当时，你在点名，我不得不说一句俗话，命运就是这样，不期而遇。我应该给新老师留下一个好的印象的，不是吗？但是，实在，那时的我不知为何在面对你自在清雅的姿态下竟是无法再那般故作姿态，做着自己幼稚的伪装了，我像是一个差生一般吊儿郎当的看你在点名，甚至在到我时懒洋洋的半天才回一句【到】，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光景了，只记得你埋首于点名册的头颅抬了起来，哈，多么高贵的头颅与姿态啊

      你平时似乎不戴眼镜的，除却上课，而那时我不知，竟还是幼稚的在心底嘲笑了一下你的老式眼镜，只因你微眯着眼睛，推了一下镜架的姿态激怒了我，是吧，是这样的吧？我确实做不到那一眼的风华，甚至而后再没见过任何一个可以将这做得这般有韵味的人的，所以——心浮气躁，年少的左小念归结于看你不爽

       你问我：“你是不是在校刊上发表过文章？”

       果是入世尚浅，我竟错将你的温润听成了淡漠，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因为——我不喜欢我的文章。自然，你可算是一见面便戳到了我的痛脚了，那又何妨，我学着你，站起身，细眯了眼，良久才答：“恩哼”，尾音甚浅，我只以为你只听见了那中规中矩的“恩”，所以便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你，看吧，你也是被我混骗了吧

       继续，我又错了，我连自己都没混骗过去，纪夏也是知道的，由于折射，我看见他嘴角微扬，便是一声清浅的质疑，讥讽之意不言而喻，只有我注意到了，他就会这样，高高作态看着我的谎言，不去戳破，他似乎觉得他是唯一知道我的秘密的人，所以有资本骄傲，是这样的吧？我困惑

      “你的作文都是应试作文之流，我不喜欢”然后你便让我坐下了

        然后呢，我听见了这话，若说没感觉自是不可能的，我当然没有去想，你是故意在和我呛声，我不过是一个学生不是吗？所以，你也只是单纯的在表达自己的喜欢罢了

        应试作文，不喜欢，没有新意，迎合众人

        似乎都听不见了，突然发现，你这人……也不算可恶吧 


                                                                                                                                                右边：她很好
                                                                                                                                                                                                 

        听说要教初二班，顾稹并无多大反应，可能对很多教师来说，初二生是最令人头痛的，顾稹倒是不太在意，当然不是出于教师的职业道德，顾稹自认自己还没有崇高到这般，只是——这般的教师，只是工作，教谁有何关系呢？还是一个词“不在乎”

       顾稹自是听过同学间的戏称的，“孔乙己”啊，他只清浅的皱了下眉，只自己知道不是便罢，他人如何也只是消遣，认真了倒显得有多在乎了，顾稹从来不是个在乎的人

       他从来不希望自己过于扎眼，尽管某些行为确实显得过于愤青了，但那是他的追求，信仰之流是不可以被淘汰的，即使是快餐社会，也是一样的，酸儒，倒也是有点的。教书方面，他其实更倾向于育人的，差生与优等生自然也不曾分的那么清楚，他从来不会另眼相看任何人

       左小念——多问了她几句，自然也不可以算是对她的青睐，只是，某种神情在左小念的身上，似曾相识。突然的，他不希望这样一个学生重蹈覆辙。于是，他说出了那番话

       ——你的作文都是应试作文之流，我不喜欢

       平心而论，左小念的文章虽不算是另类的，但中规中矩的应试文章却是写不出这番感觉的，甚至，顾稹可以说，左小念如今的文章便是满分作文的前景，顾稹自然是不希望这般的，身为老师，他的思想是否逾矩了呢？但作为顾稹，他还是坚持——做学问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掺不得半点功利。这点，他还是希望保持的

右边：她很好